來越南前,合同上清楚地寫著在越南一律住三星級酒店,到了越南才知道,所謂的三星級,只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哄洋鬼子。尤其是河內(nèi)的酒店,充其量也就是縣級招待所。我在住宿的酒店衛(wèi)生間里看到一個巨大的廢紙簍,有普通廢紙簍的十倍,比山民趕集背的竹筐還大,這么大的一個廢紙簍放在衛(wèi)生間里,簡直像一個航空母艦。怎么也不明白,這艘巨大的航空母艦停泊在這里,是想讓它如何發(fā)揮作用呢。
廢紙簍大大的,洗澡的熱水器卻又玩袖珍。如果你不是冬泳愛好者的話,洗澡要有閃電的速度。開始不知道,剛剛洗完頭,沒熱水了,只好哆嗦著身子痛苦萬分地演繹著“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”。
空調(diào)沒有遙控器,房間的門關上打不開。相聲里說的破舊自行車,除了鈴鐺不響,其他地方都響。
購
乘船到下龍灣游玩,導游娥把我們帶到當?shù)鼐W(wǎng)箱養(yǎng)殖海鮮的水域,說大家可以品嘗越南海鮮。海鮮的品種很豐富,但價格都是天價。巴掌大的螃蟹,一百元一只;琵琶蝦五十元一斤。我們青島也就是七、八元錢一斤。
在海上的沿途,有許多賣水果的小船,二十元一份,也就是兩三斤的樣子。別忘了,越南可是盛產(chǎn)水果的地方。一個賣椰子的小姑娘舉著椰子叫賣,十元一個。試探著講價,伍元一個吧,小姑娘二話不說,放下手里的椰子,從船上摸出一個最小的,揮刀砍下去,遞給你,看著開了口的小椰子,你想不要都不行。
旅游的地方宰人是家常便飯,但總感覺越南人在潛意識里是憋足了勁要揮刀狠砍中國人的。這是一個復雜話題。想想抗日戰(zhàn)爭都過去多少年了,到現(xiàn)在一提起小日本,中國人的牙根還是癢癢的,那仇恨是深入到一個民族骨子里的。我們在芒街到下龍的車上,看到沿途峰巒起伏,山路彎彎。越南導游娥說,中越兩國過去是山連山水連水,現(xiàn)在是山連山鬼連鬼了。一句話說得全車人百感交集,無言對答。
從河內(nèi)回下龍的路上,車開進一大院子,導游帶隊進店購物。我們在院子等候,見院子里有賣菠蘿的,二十元一袋,也就是一個菠蘿削好了切成塊。覺得太貴,看院子外的馬路對面有好幾家賣水果的,打算過去問價。孰料,門口的保安竟攔住一律不讓出去,說是馬路上來往車輛不安全,他們要為游客的人身安全負責。笑話,這里又不是軍事禁區(qū),怎么連行動自由都沒有了。你可以善意提醒游客注意安全,但你沒有權力限制游客的行動。一個專制的國家,競爭也是靠專制的手段。想起我們在芒街,導游帶我們到中國人的商店購物,里面的東西奇貴。我們出來坐在臨街門口等候,不遠處幾個越南人挎著包悄悄遛過來,低聲問,要煙嗎?要香水嗎?一邊問一邊警惕地打量四周。一樣的東西竟比店里面便宜多了。L 買了條香煙。聊起來,問他們?yōu)槭裁匆嵝牡裟懙,說店里的中國人不允許他們到這里賣東西,如果看到要打他們的。奇怪,這里不是你們越南自己的地盤嗎,他們怎么敢打你們?說他們花錢雇當?shù)卦侥先舜蛩麄。使用慣了刀叉的西方人,拿起筷子吃飯?zhí)貏e扭,最后索性放棄筷子,還是用刀叉來得痛快。習慣了專制的氛圍,當然對公平競爭感到了不適與別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