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宗景祐四年(公元1037年)春天,39歲的包拯再次來到東京開封,朝廷派遣其為天長縣知縣。包拯任何權(quán)貴都沒有拜謁,直接就去赴任了。在來開封之前,包拯寫了一首言志詩,以表明自己的志向:清心為治本,直道是身謀。秀干終成棟,精鋼不做鉤。倉充鼠雀喜,草盡虎兔愁。史冊有遺訓(xùn),毋貽來者羞。
這首詩不但表明了包拯剛正不阿的立身之道,也表明了包拯要為黎民百姓謀福利的志向。前面說過,包拯不是文藝青年,寫不出那種意境秀美的詩句,但包拯一身正氣,寫出的詩自有另一番景象,讓人看了肅然起敬。記得上世紀80年代,河南電視臺播出的由亢君編劇的電視連續(xù)劇《包公》,就是以此詩為主題曲的。
仁宗慶歷三年(公元1043年),在端州做了三四年知州的包拯奉調(diào)回京,被朝廷任命為殿中丞。不久,又被任命為監(jiān)察御史。像包拯這種正直無私的人做監(jiān)察御史是再合適不過了。
包拯敢于直言,人莫敢犯。位于朝陽門內(nèi)的上清宮失火,燒得只剩下一座壽星殿。仁宗皇帝想重修,包拯堅決反對,耗費人力物力修這樣的建筑有害無益。由于包拯的堅持,此宮的重修計劃被擱淺。
提起包公陳州放糧的傳說,大家都耳熟能詳。但是,包公并沒有到陳州放過糧。為何會有這個傳說呢?原來,這個傳說并非空穴來風(fēng),包公確實為陳州百姓做過一些有益的事情。
慶歷三年臘月,天氣特別寒冷,京城開封及陳州等地下了大雪。老百姓又冷又餓,過冬的麥子由于氣溫過低,生長也受到了影響。也許是冬季雪下得太多,到了次年春夏之交,反而不見一滴雨水。陳州知州 見狀,知道豐收無望,就上疏請求朝廷減免陳州的支移和折變。
所謂支移和折變,實際上也是賦稅的一種形式。支移,就是讓百姓長途跋涉,把賦稅交到離家鄉(xiāng)很遠的地方。這樣實在太不方便。于是,朝廷就想了個辦法,讓百姓把應(yīng)交的實物折變成錢。
京西轉(zhuǎn)運司把陳州的支移免了,折變卻沒有免;不但沒免,反而變本加厲,任意盤剝百姓。百姓苦不堪言,真可謂屋漏偏遭連陰雨,船破又遇頂頭風(fēng)。
身為監(jiān)察御史的包拯,對京西轉(zhuǎn)運司的胡作非為非常氣憤。他上疏朝廷,為陳州百姓仗義執(zhí)言。正因為有這件事情才產(chǎn)生了包公陳州放糧的傳說。
那么,包公到底去沒去過陳州呢?史書上沒有明確記載。一部分歷史學(xué)家認為,包公沒有去過陳州。另一部分歷史學(xué)家認為,包公去過陳州,雖然沒有放過糧,但去查訪過。理由是包公的奏折中有“臣訪聞”字樣。既然訪聞,就是去了陳州。但訪聞也有各種方式,去陳州是訪,在京師找相關(guān)人員詢問也是訪。所以,包公去沒去過陳州,仍然是一個疑案。
在慶歷新政中,包拯也顯示了一位政治家的正直品質(zhì)。慶歷新政的推行者是范仲淹、歐陽修、富弼、韓琦、石介等人,反對者是夏悚、王拱辰等人。從一般的人際關(guān)系準則來看,包拯曾經(jīng)受過王拱辰的舉薦,理所當(dāng)然地要站在王拱辰一邊。一開始,包拯確實沒有摸清情況,所以保持了沉默。當(dāng)然,也可能包拯看出了端倪,但內(nèi)心有過猶豫和爭斗。但包拯畢竟是包拯,為國為民的大義終于戰(zhàn)勝了私情。在范仲淹、歐陽修受人攻擊時,他大膽地上疏辯解。在慶歷新政的推行者遭到處罰時,他出來為他們鳴冤。
包拯除了當(dāng)監(jiān)察御史,還當(dāng)了一回外交官。慶歷五年(公元1045年),朝廷派包拯出使契丹。包拯的身份是賀正旦使。
契丹方面知道宋廷派包拯來,是想長一長宋人的志氣,滅一滅契丹的威嚴。契丹人也針鋒相對,處處刁難。包拯等人一進契丹國界,契丹人就炫耀武力,搞得殺氣騰騰。這點小詭計豈能嚇得住正氣凜然的包拯。包拯對此只報以輕蔑的冷笑。到了契丹首都燕京,契丹人不把包公引到國賓館,反而引到荒涼、偏僻、破舊的神水館。夜里,又派人裝神弄鬼地鬧騰了一夜。包拯等人神態(tài)自若,該干什么干什么。契丹人自覺無趣,也就乖乖地收了場。
契丹人無事生非,一計不成又生一計,竟然胡說宋朝的雄州新開了一個便門,是為了方便奸細出入,好刺探燕京虛實。包拯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,發(fā)現(xiàn)雄州并沒有新開城門,對契丹的說法進行了嚴厲的駁斥,并指出兩國都要遵守盟約,不要故意制造事端。說得契丹人也不得不點頭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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