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荃奠蘭酌,共吊松林里。溪口望山椒,但見浮云起。 ——歐陽修《白傅墳》
近日,河洛世界文明論壇在龍門博物館舉行研討會,與會的幾名外地詩人一致去白園祭拜白居易。北宋文學家歐陽修也曾前往白園(那時叫白傅墳)祭拜白居易,并寫下《白傅墳》一詩。 白居易,唐代著名詩人,曾任太子少傅,故稱白傅。他晚年居于洛陽18年,公元846年去世,后葬于龍門香山北麓琵琶峰。
同為詩人,歐陽修深知白居易喜歡淺顯易懂的口語詩,因此寫給白居易的這首詩就挺簡單:“在一片松林里,我們用芳草和蘭英美酒祭奠你。站在溪口向山頂望去,我只看到浮云飄蕩。” 我認為歐陽修望的是香山,因為香山是白居易的最愛。白居易晚年自號香山居士,寫下許多描寫香山和香山寺的詩,還出資重修香山寺,并寫下《修香山寺記》一文。
香山因白居易而吸引著后世文人的注意,他們不遠千里來到這里,憑吊在此長眠的白居易。據(jù)北宋張洎寫的《賈氏談錄》和北宋錢易寫的《南部新書》記載,凡是到洛陽龍門的騷人墨客,都不約而同地來到白居易墓前灑酒祭奠。前來祭奠的人多了,白居易墓前的土一年四季都是濕的。
這或許有幾分夸張,但是白居易墓前的土帶有酒香應(yīng)該是真的。多次陪同省內(nèi)外詩友前往白園祭拜白居易,有幾次專門帶著美酒。 我們看到的白居易墓與歐陽修所見的白傅墳基本相同——松林還在,但是也有所不同——如今的香山被樹木覆蓋,無法看到山頂,好在白園的溪流還在緩緩流淌,如同一首動感的詩。
到了龍門,不去白園拜,怎敢當詩人?不知當年歐陽修有沒有這樣想過。在面朝白居易墓三鞠躬之后,我們一起繞墓沉思,算是掃墓。 幾名外地詩人有沒有看到浮云,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準備為白居易、為香山寫一首詩,像歐陽修那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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