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杖,洛陽人叫它拐棍兒,是步履蹣跚的老年人和病者必須借助的工具。拐杖多為木制,由棍身和扶手組成。制作拐杖的師傅多在扶手上下功夫,將其制成龍首、鳳頭、弓形、荸薺形等。
記得謎語一則,謎面是:“什么東西開始是四條腿,過段時間是兩條腿,最后變成三條腿?”謎語中說的三條腿就包括拐杖。老年人多大歲數(shù)開始用拐杖?這個沒有明確規(guī)定,但古時有尊老禮制:“五十杖于家,六十杖于鄉(xiāng),七十杖于國,八十杖于朝,九十者,天子欲問焉,則就其室……”
有人說拐杖是老年人的專用品,這不全對,有些商賈大款、高官顯宦,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,也會擺弄這玩意兒。俺上小學(xué)時,每逢兒童節(jié),中學(xué)生、小學(xué)生要在體育場上接受偽教育廳廳長魯蕩平的檢閱。在檢閱式上,他頭戴博士帽,身披黑披風(fēng),足蹬皮鞋,拄著文明棍兒走過來。他幾乎是一步一揚棍兒,并且經(jīng)常換手,讓我們看清烏黑發(fā)亮的文明棍兒的扶手是荸薺形的。他做出一副洋洋自得的官派頭,顯然是在學(xué)其主子蔣介石。
抗戰(zhàn)勝利時,先父已是七秩(70歲)老人,有朋友贈他龍頭拐杖一根,扶手是龍頭,栩栩如生,瞪眼張口,煞是嚇人!每逢老人家做壽,待壽宴結(jié)束后,總要拍照一張,他手拄龍頭拐杖居中站定,大家分列兩側(cè),既歡樂又氣派!遺憾的是在“文革”抄家中,那根龍頭拐杖不翼而飛。
拐杖在戲劇中也經(jīng)常被使用。在《楊家將》里,皇帝賞佘太君一龍頭拐杖,名義上可以上打君、下打臣,其實是佘太君膝關(guān)節(jié)疼痛,皇帝賞她拐杖是讓她拄著走路的。在《清風(fēng)亭》里,張元秀老夫婦顫顫巍巍地執(zhí)木棍兒一根,被養(yǎng)子遺棄,一副饑寒交迫的樣子,一上場,就打動了無數(shù)觀眾。
拐杖雖不是稀罕物,卻往往被文人墨客借來賦詩唱詠,以抒情懷,如陸放翁在《游山西村》里就這樣寫道:“從今若許閑乘月,拄杖無時夜叩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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