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翻閱五千年中國史,總有一個王朝氣象萬千,那就是大唐王朝。每次凝視唐朝,總有一朵奇葩光芒萬丈,那就是唐詩。每次走進唐朝,總有一座城市風(fēng)光無限,那就是洛陽。
作為唐朝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中心,都城洛陽吸引著多少達官貴人、商賈名流、文人墨客。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、孟浩然、韓愈……唐朝詩壇的眾多巨星在洛陽會聚,或定居,或旅居,或游歷,一時間群星燦爛,光耀洛陽。洛陽這座城,也不可避免地成為詩人們填詞作賦的對象,融入詩人的千古絕唱。
“洛陽地脈花最宜,牡丹尤為天下奇。”每到人間四月天,雍容華貴、多姿多彩的牡丹競相斗艷。“洛陽三月花如錦,多少功夫織得成。”“千嬌百媚看不夠,魂牽三月洛陽花。”牡丹花的魅力由此可見一斑。這盛景,自然少不了詩人們的賞玩吟唱。“唯有牡丹真國色,花開時節(jié)動京城。”“花開花落二十日,一城之人皆若狂。”想想看,那萬人空巷、全城狂歡爭睹牡丹芳姿的盛景,該是怎樣一幅激蕩人心的畫面。春日里,攜一家老幼或是三五好友,徜徉于牡丹花海,又該是怎樣一幅怡然自得的生活圖景?這景象,不也是大唐盛世社會穩(wěn)定、百姓安康的寫照?
但是,洛陽居天下之中,占據(jù)咽喉鎖鑰之利,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。“天下常無事則已,有事則洛陽必先受兵。”無論是李隆基的“鼓吹威夷狄,旌軒溢洛陽”,還是李白的“俯視洛陽川,茫茫走胡兵”,抑或是白居易的“洛陽城頭火曈曈,亂兵燒我天子宮”,都是對兵荒馬亂歲月的真實記錄。特別是“安史之亂”的爆發(fā),更是導(dǎo)致民不聊生,老百姓流離失所、家破人亡,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。
杜甫的名篇《石壕吏》等,描繪的就是老百姓求生無望、求死無門的悲慘景象。詩人“暮投石壕村”,正碰上“有吏夜捉人”,結(jié)果“老翁逾墻走”,總算逃脫了,剩下老婦人硬著頭皮出來應(yīng)付。老婦人說,她三個兒子都當(dāng)兵去了,“一男附書至,二男新戰(zhàn)死。存者且偷生,死者長已矣。室中更無人,惟有乳下孫。有孫母未去,出入無完裙”。盡管境況已經(jīng)如此悲慘,老婦人還是被官兵強行拉走,到前線給軍隊做飯。生離死別的故事,充滿了中唐亂世的斑斑血淚,充滿了盛唐氣象破滅的無盡哀傷。
“欲問古今興廢事,請君只看洛陽城。”是啊,“繁華事散逐香塵,流水無情草自香”,金谷園曾經(jīng)的奢華,也不過是轉(zhuǎn)瞬即逝的煙云。不過,相比生離死別的壯烈凄慘,洛陽城內(nèi)的離愁別緒也許更是一種常態(tài)。戍邊的將士、留守的閨婦、旅居的游子、買賣的商人,“古來名與利,俱在洛陽城”。洛陽是多少人魂牽夢繞的地方。“洛京千里近,離緒亦紛紛。”“鄉(xiāng)書何處達?歸雁洛陽邊。”
另一種情思也在不可抑制地滋長。“誰家玉笛暗飛聲,散入春風(fēng)滿洛城。此夜曲中聞?wù)哿,何人不起故園情。”“悠悠洛陽道,此會在何年?”遠(yuǎn)離洛陽,遠(yuǎn)離故園,何處寄托鄉(xiāng)愁?或者,“洛陽城里見秋風(fēng),欲作家書意萬重”;或者,“寄語洛陽使,為傳邊塞情”;或者,“春風(fēng)一夜吹鄉(xiāng)夢,又逐春風(fēng)到洛城”。至于“獨在異鄉(xiāng)為異客”生活,也只有以“洛陽親友如相問,一片冰心在玉壺”,來表明自己的心跡和對親友的慰藉了。
“追本溯源,根在河洛。”洛陽北邙因山勢雄偉、水深土厚,伊、洛之水自西而東貫洛陽城而過,可謂古人崇尚的“枕山蹬河”的風(fēng)水寶地。“生在蘇杭,葬在北邙。”在這種風(fēng)氣的影響下,“北邙山頭少閑土,盡是洛陽人舊墓”。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,墓主的命運與洛陽城的命運緊緊相連。每一座墓葬,都埋藏著一段或榮光或屈辱的歷史;每一座墓碑,都訴說著一段或平淡或傳奇的故事。
唐詩,洛陽,就這樣在歷史的時空中融會。唐詩因洛陽而豐盈厚重,洛陽因唐詩而增光添彩。唐詩里,有洛陽城的風(fēng)云流變,也有王朝的興衰迭替;有悲歡離合的故事,也有悲天憫人的情懷。千百年后,透過帶著唐朝時代氣息的唐詩,我們依然能觸摸到詩人筆下古城洛陽的脈動,感受到屬于古都洛陽的大唐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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