彝族阿細人-美女是抹花臉的高手
花臉,舞蹈
普者黑的彝族小伙
彝人部落:聆聽隱秘的波動
我一直在南高原的天空和彩云下行走,大地的空曠、遼闊、渺遠和瑰麗,已永恒地留存于我的內(nèi)心版圖之上。
很多年過去了,我的南高原故鄉(xiāng),依舊像一個憂郁的戀人,在遠遠的天邊凝視著我。在大地的幻影里,我聽見月亮在回憶的光芒中發(fā)出細微的碎響,我看見老人在唱完一首謠曲后淚珠滑下抽搐的臉龐;我遇見美麗的女子久久為遠方的行路人默默祈禱,我夢見年輕的男子縱馬飛馳英雄結(jié)高揚紅色的幻想。因而,我一直在南高原的風中行走或歌唱。
生長在南高原,不論是白天或黑夜,那些在彩云飄飛的天空下漸漸迷朦的木柵欄,那些彌漫過潮濕歲月的苦蕎子花香,那些在山崗上隨意而起的舞蹈,都讓我為之著迷。
南高原上的彝族,是個崇尚火的民族。在彝人部落,火,是一個詞,也是一個神秘的符號;火,是一種生命的形態(tài),更是一種文化的象征。南高原上,那些尋找真理和愛、自由和夢的歌者,他們的內(nèi)心是向上的,他們的血液中有火的顏色。
火,燃起來,恍若南高原上那些尋夢人靈魂的飄舞。
作為一個彝人,長時間生活在埋葬著我祖先頭顱的南高原上,我的愛戀已融入那塊土地的呼吸。古老的土地呵,給我的疼痛太多,給我的夢想太多。許許多多的懷戀或感恩,都在心靈里。
在南高原上靜靜冥想/峽谷的邊緣,神靈的馬車悄悄駛過/大地的風聲洗滌麥穗和靜穆的村莊//聽見樹葉在山坡上飄落/一只巖羊久久注視著河岸/一些手伸出來,碰觸懷念中的溫暖/太陽的呼吸,覆蓋潮濕的蕎地和柵欄//已經(jīng)很遠了,那些傳說中的英雄/脫下披氈,取下腰刀/在山地上蹲著喝酒,燃起火塘/黑夜撕碎的云朵,再也沒有回到天上//灌木林囚禁秋天的絢爛,而石頭上的花紋/凝固了時間和奔跑的羊群/一些隱秘的符號,留下疑惑與想象/眺望,眼里只有一片蒼茫//一個彝人,在南高原的山崗/靜靜冥想/在更遠的地方,風暴正恣意流淌。
彝族美女常常是被抹得最厲害的
彝人老虎笙
彝人老虎笙
每當我想起南高原故鄉(xiāng)那連綿起伏的群山,想起遠山上對我充滿熱切期望的親人們,我常常熱淚盈眶。
我承認,有一種邊緣的疼痛感常常會席卷而來,讓內(nèi)心顫動不止。我承認,那種邊緣的疼痛感來自血液深處。
捧起一塊鐫刻著箴言的石頭,我感覺到了一種神秘的波動,感受到火升騰的力量。
千百年來,在很多彝族聚居區(qū),每當遇上喜事或逢年過節(jié),都會用鍋煙灰、花汁或水彩自畫花臉或是相互抹花臉,以示祝愿與祈福。山寨在每年秋天擇一個日子就可以過花臉節(jié)。花臉節(jié)是彝族的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,也是一些彝族山寨最盛大的“狂歡節(jié)”。
節(jié)日期間,彝族村寨的男女青年歡聚一堂,跳彝族古老的舞蹈,祭神靈,然后互相追逐,用鍋灰涂抹對方,并互相祝福,一直抹到對方滿臉滿身見黑方休。此外,其余人按年齡、輩份也相互涂抹。認為被涂抹的人數(shù)越多,當年就能風調(diào)雨順,五谷豐登,愛情美滿,家庭幸福。
相傳在遠古時,彝族人部落為降服妖魔,部落的人全身涂抹圖案,打扮成“花臉人”,妖魔碰見后魂飛魄散,從此不敢再來侵擾。
花臉習俗后來延續(xù)成了彝族人喜慶的奇風異俗;樕鲜腔ú、云彩或火的色彩圖案。
花臉習俗蘊含了彝族人的愛戀,所以格外美麗誘人。
如果你來到彝族山寨,被抹了花臉,你別生氣,那是彝族人對你的美好祝福。